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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春秋繁露附錄

Jack 在 周日, 03/03/2013 - 16:30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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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於錦 校對提供


董子《春秋繁露》附錄

崇文總目

《春秋繁露》漢膠西相董仲舒撰。案《仲舒本傳》:說春秋事得失,《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數十篇,十餘萬言,解者但謂所著書名。而隋、唐志繁露卷目與今正同。案其書盡八十二篇,義引宏博,非出近世。然其間篇第已舛,無以是正,又即用玉杯、竹林題篇移,後人取而附著云。

 

南宋館閣書目

《春秋繁露》漢膠西相董仲舒撰。仲舒廣川人,說春秋事得失,《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數十篇。顏師古注皆其所著書名,今《繁露》中有〈玉杯〉、〈竹林〉兩篇,隋唐書及三朝國史志十七卷,今十卷。繁露之名,先儒未有釋者。案《逸周書‧王會解》「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注云:繁露,冕之所垂也,有連貫之象,《春秋》屬辭比事,仲舒立名或取諸此。

 

鼂公武子止郡齋讀書志

《春秋繁露》十七卷,漢董仲舒撰。史稱仲舒說春秋事得失,《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數十篇,十餘萬言,皆傳於後世,今溢而為八十二篇。又通名繁露,皆未詳。隋唐卷目與今同,但多訛舛。

六一先生歐陽永叔書後

《漢書‧董仲舒傳》載:仲舒所著書百餘篇,第云《清明》、《竹林》、《玉杯》、《繁露》之書,蓋略舉其篇名。今其書纔四十篇,又總名《春秋繁露》者,失其真也。予在館中校勘羣書,見有八十餘篇,然多錯亂重復,又有民間應募書者,獻三十餘篇,其間數篇在八十篇外,乃知董生之書流散而不全矣。方俟校勘,而予得罪夷陵,秀才田文初以此本示予,不暇讀。明年春,得假之許州,以舟下南郡,獨臥閱此,遂誌之。董生儒者,其論深極《春秋》之旨,然惑於改正朔而云王者大一元者,牽於其師之說,不能高其論以明聖人之道,惜哉惜哉!

景祐四年四月四日書

 

陳振孫伯玉書錄解題

《春秋繁露》十七卷,漢膠西相廣川董仲舒撰。案隋唐及國史志卷皆十七,《崇文總目》凡八十二篇,《館閣書目》止十卷。萍鄉所刻亦才三十七篇,今乃樓攻媿得潘景憲本,卷篇皆與前志合,然亦非當時本書也。先儒疑辨詳矣。其最可疑者,本傳載所著書百餘篇,《清明》、《竹林》、《繁露》、《玉杯》之屬,今總名曰《繁露》,而〈玉杯〉、〈竹林〉則皆其篇名,此絕非本真,況《通典御覽》所引皆今書所無者,尤可疑也。然古書存於世者希矣,姑以傳疑存之可也。又有寫本作十八卷,而但有七十九篇,攷其篇次皆合,但前本〈楚莊王〉在第一卷首,而此本乃在卷末,別為一卷,前本雖八十二篇,而闕文者三,實七十九篇也。

 

黃震東發日鈔

《董仲舒傳》:說春秋事得失,《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數十篇,十餘萬言。顏師古注皆其所著書名,本朝《崇文總目》:《繁露》十七卷,八十二篇,與隋唐志卷目同,且未其義引宏博,非出近世。然總以《繁露》為名,又即用〈玉杯〉、〈竹林〉題篇,已疑後人附著矣,乃《中興館閣書目》止存十卷、三十七篇,新安程大昌讀《太平寰宇記》及杜佑《通典》見所引《繁露》語言,今書皆無之,因知今書之非本真。又讀《太平御覽》古《繁露》語特多,御覽太平興國間篇葺,此時繁露尚存,今遂佚不傳,合此三說觀之,是隋唐國初繁露已未必皆董仲舒之舊,中興後繁露又非隋唐國初之繁露矣。近世胡尚書榘為萍鄉宰日,刊之縣齋,僅三十七篇而已,其後得功媿樓參政校定本十七卷八十二篇之舊復全。其兄胡槻即刊之江東漕司,其後岳尚書珂復刊之嘉禾郡齋,世遂以為定本。攻媿謂為仲舒所著無疑,而取楚莊篇第一謂為潘氏本有之,至於調均一篇,萍鄉本刻置第三十五,及攻媿再定本,乃不及此篇,則不知何說也。又程氏謂《通典》載「劎在左,青龍象;刀在右,白虎象;軷在前,朱雀象;冠在首,玄武象」謂此數語今書所無,而今書服制象篇此語實具存,程氏以為無之,不知又何也?

愚按:今書唯對膠西王越大夫之問,辭約義精,而具在本傳,餘多煩猥,甚至於理不馴者有之。如云宋襄公由其道而敗,春秋貴之,襄公豈由其道者耶?如云周無道而秦伐之,以與殷周之伐竝言,秦果伐無道者耶?如云志如死灰,以不問問,以不對對,恐非儒者之言。如以王正月之王為文王,恐春秋無此意。如謂黃帝之先諡,四帝之後諡,恐隆古未有諡。如謂舜主天法商,禹主地法夏,湯主天法質,文王主地法文,於理皆未見其有當。如謂楚莊王以天不見災而禱之于山川,不見災而懼可矣,禱于山川以求天災,豈人情乎?若其謂性有善姿而未能為善,惟待教訓而後能為善,謂性已善,幾於無教,孔子言善,人吾不得而見之,而孟子言人性皆善過矣,是又未明乎本然之性也。漢世之儒,惟仲舒仁義三策,炳炳萬世,曾謂仲舒之繁露而有是乎?歐陽公讀繁露不言其非真,而譏其不能高其論以明聖人之道,且有惜哉惜哉之歎。夫仲舒純儒,歐公文人,此又學者所宜審也。

 

舊跋

新安程大昌泰之書祕書省繁露書後

右繁露十七卷。紹興間董某所進。臣觀其書,辭義淺薄,間掇取董仲舒策語,襍置其中,輒不相倫比。臣固疑非董氏本書。又班固記其說春秋凡數十篇,《玉杯》、《繁露》、《清明》、《竹林》各為之名,似非一書。今董某進本通以《繁露》冠書,而〈玉杯〉、〈清明〉、〈竹林〉,特各居其篇卷之一,愈益可疑他。日讀《太平寰宇記》及杜佑《通典》,頗見所引《繁露》語言,顧今書,皆無之。《寰宇記》曰「三皇驅車抵谷口」,《通典》曰「劍之在左,蒼龍之象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軷之在前,朱雀之象也;冠之在首,玄武之象也。四者人之盛飾也」,此數語不獨今書所無,且其體致全不相似。臣然後敢言,今書之非本真也。

牛亨問崔豹,冕旒以繁露者何?荅曰:綴玉而下垂如繁露也。則繁露也者,古冕之旒似露而垂,是其所從假以名書也。以杜樂所引推想,其書皆句用一物以發己意,有垂旒凝露之象焉,則玉杯、竹林,同為託物,又可想見也。漢魏間,人所為文,有名連珠者,其連貫物象以達己意,略與杜樂所引同。如曰物勝權則衡殆,形過鏡則影窮者,是其凡最也。以連珠而方古體,其殆繁露之自出歟?其名其體皆契合無殊矣。

淳熙乙未予佐蓬監館本有《春秋繁露》,既嘗書所見於卷末,而正定其為非古矣,後又因讀《太平御覽》,凡其部彙列敘古繁露語特多,如曰禾實於野,粟缺於倉,皆奇怪非人所意,此可證也 (舊本作此可謂也文獻通考作此可畏也皆誤)。 又曰:金干土則五穀傷,土干金則五榖不成,張湯欲以鶩當鳧,祠祀宗廟。仲舒曰:鶩非鳧,鳧非鶩,愚以為不可。又曰:以赤統者幘尚赤。諸如此類,亦皆附物著理,無憑虛發語者,然後益自信予所正定不謬也。《御覽》、《太平》、《興國》間編輯,此時《繁露》之書尚存,今遂佚不傳,可歎也已。

 

四明樓大防跋

《繁露》一書,凡得四本,皆有予高祖正議先生序文。始得寫本於里中,亟傳而讀之,舛誤至多,恨無他本可校,已而得京師印本,以為必佳而相去殊不遠。又竊疑《竹林》、《玉杯》等名與其書不相關,後見尚書程公跋語,亦以篇名為疑,又以《通典》、《太平御覽》、《太平寰宇記》所引《繁露》之言,今書皆無之,遂以為非董氏本書。且以其名謂必類小說家,後自為一篇記襍事,名《演繁露》行於世。開禧三年,今編修胡君仲方榘宰萍鄉,得羅氏蘭臺本刊之縣庠,考證頗備,先程公所引三書之言,皆在書中,則知程公所見者未廣,遂謂為小說者,非也。然止於三十七篇,終不合《崇文總目》及歐陽文忠公所藏八十二篇之數。余老矣,猶欲得一善本,婺女潘同年叔度景憲多收異書,屬其子弟訪之,始得此本,果有八十二篇,是萍鄉本猶未及其半也,喜不可言。以校印本,各取所長,悉加改定。義通者兩存之,轉寫相訛,又古語亦有不可強通者。《春秋會解》一書 (案本集此下似注某年某人所集文亦脫) 仲方摭其引《繁露》十三條,今皆具在。余又據《說文解字》「王」字下引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畫而連其中,謂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參通之者王也」。許叔重在後漢和帝時,今所引在〈王道通三第四十四篇〉中,其本傳中對越三仁之問、朝廷有大議使使者,及廷尉張湯就其家問之,求雨閉諸陽縱諸陰其止雨反是,三策中言天之仁愛人君天道之大者在陰陽,陽為德,陰為刑,故王者任德教而不任刑之類,今皆在其書中,則其為仲舒所著無疑,且其文辭亦非後世所能到也。《左氏傳》猶未行於世,仲舒之言《春秋》多用《公羊》之說,嗚呼!漢承秦敝,旁求儒雅,士以經學專門者甚眾,獨仲舒以純儒稱,人但見其潛心大業,非禮不行,對策為古今第一。余竊謂:惟仁人之對,曰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又有言曰不由其道而勝,不如由其道而敗,此類非一是,皆真得吾夫子之心法,蓋深於春秋者也。自揚子雲猶有愧於斯,況其他乎!其得此意之純者,在近世惟范太史《唐鑑》為庶幾焉。褒貶評論,惟是之從,不以成敗為輕重也。潘氏本楚莊王篇〉為第一,他本皆無之,前後增多凡四十二篇,而三篇闕焉,惟〈玉杯〉、〈竹林〉二篇之名未有以訂之,更俟來哲。仲方得此,尤以為前所未見,相與校讎,將寄江右漕臺長兄秘閣公刻之,而謂余記其後。

嘉定三年中伏日四明樓鑰書於攻媿齋

 

胡仲方跋

榘頃歲刻《春秋繁露》於萍鄉,凡十卷,三十七篇,雖非全書,然亦人間之所未見,故樂與吾黨共之。後五年,官中都復從攻媿先生大參樓得善本,凡八十二篇,為十七卷,視隋唐志、《崇文總目》諸家所紀,篇卷皆同,惟三篇亡耳。先生又手自讎校,是正訛舛,今遂為全書,乃錄本屬秘閣兄重刊於江右之計臺以惠後學云。

嘉定辛未四月初吉朝奉郎宗正丞兼權右司郎官兼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胡榘書